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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春草人倾国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色阴暗。风从冻得发白的路上刮过。谢奚葶纤细的身影,溶进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区的北边,房子已经相当陈旧了。这是一栋两层的建筑,背后是一个小坡。灰蒙蒙的红砖墙壁和油漆剥落的木窗严肃而颓败。小楼的前面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树,高高的枝桠上还残留着一些黄绿并萎缩的叶子,象老人斑。楼房的周围还有几幢两三层的旧建筑,已经人去楼空了。学校将在这里兴建新宿舍楼,旧房不久就将拆除。看得出来,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时期的旧物了。但余教授却显示出对这房子不一般的钟爱,以至于放弃了学校分给他的一套新居。 走进这楼的时候,谢奚葶立刻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一种陈旧的木材,书籍或别的什么长年累月混合起来的气息。她对此并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语老师,每个星期四她来这里上课。进门的一层因为没有窗户,所以很黑。左手有一扇门,是教授的书房。她走上迎面的楼梯,就可以进到客厅。在宽敞明亮的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则是厨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写字桌上看书。他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了,长着一张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虽然头发已经稀疏的能看见头皮,但身板挺直,并不老迈。听到脚步在木头的楼梯上踏出声响,他知道是谢奚葶来了。这是一种少女才会有的轻巧而谨慎的脚步声。余教授抬头向楼梯口看去,他的脸上一直戴着一付茶色的宽大墨镜,镜片后面睁着两只大而睿智的眼睛。当他看见谢奚葶上来后,微微扬起线条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这是一位五十开外,亲切可敬的学者。

余教授并不是专门教授日语的,他教物理学。因为早年曾留学日本,日语的基础自然相当好。谢奚葶是通过母亲的介绍来余教授家的。她母亲姓唐,是学校财务科的会计。唐会计的前夫也曾在这学校的教书,不过离婚之后不久便做生意去了。据说谢奚葶还有一个哥哥。但现在她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一起生活。 关于谢奚葶的情况,杨路也仅知道这一点儿。杨路是这学校会计学专业的学生,也是谢奚葶的同班同学。这是一所有点儿名气的理工类高等院校,学校北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对岸的长江了。

其实杨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并不会和他谈起谢奚葶的事情。尽管不愿承认,但一直以来在内心里他的确对这个舅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不常去他那里。舅妈去世得很早,一个女儿远在英国。他独自住在那幢已经孤零零的楼中,更让人觉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杨路无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门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话,可以走到江边。他是想等着谢奚葶出来,然后造成一个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这可爱的女孩一起走走,也是让人满意的。可阴冷的天空开始下起雨来了,于是这个小小的愿望也就终于无法达成。已经大三了,可谢奚葶对他来说,依然是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在这张班级的集体照上,谢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正带着些许羞涩的微笑看着镜头。从这张照片上看,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这女孩儿长得清秀白皙,眼睛长长的,略微向里面凹陷,睫毛的阴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显得有点忧郁。挺直的鼻梁下面一张不很厚的线条优美的嘴巴,抿紧的唇线向上弯曲形成了一个动人的微笑。她有一个尖削俏丽的下巴,一些细软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洁的额头上。所有的这一切构成了一张生动美丽的少女的面孔。显然,谢奚葶是这个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纯,文静,可能不是很爱交际。

杨路把照片放回抽屉。谢奚葶的成绩相当出色,虽然有些人认为她有些孤僻,但总的说来她身边不乏好朋友,人缘也不坏。当然,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男朋友。如果说象她这样漂亮而优秀的女孩没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过都被谢奚葶十分理性地拒绝了,给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于学业。

杨路一个人来到舅舅的家里,这个下午没有课,无聊地在学校里闲逛,居然走到了那几幢小楼房的前面。冷风使这个小伙子打了个寒噤,他决定进去暖和一下,杨路有这房子的钥匙。他知道舅舅现在不在家。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很静。杨路上了楼,坐在教授平时坐的椅子上。烟灰缸里有几个烟头,桌上堆着书。他试着拉开写字台的抽屉,里面有笔记本,一些旧的信件,有几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杨路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他想知道舅舅平常会做些什么事情,也许他想查看一下这无人看守的房子,希望能发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想法使他隐约有点激动起来,一种做贼似的兴奋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写字台的每一个抽屉。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显示出这儿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学教授而已,一个单调而严谨的学者。

然而,这并没有使杨路过分地失望,他继续在这空房子里转悠着,察看着。他轻轻推开舅舅卧室的房门,里边很暗,窗帘合得紧紧的,之前杨路还没有进来过。他没去开灯,只是站在门边寻睨着。中间摆放着一张法式床,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一个老式的立柜靠墙放着,上边是分为三层的书架,有不少书,下面则是个有两扇小门的橱子。除此以外没别的什么了。杨路慢慢地坐到那张床边,拉出左边床头柜的抽屉,他看见一架照相机,几个药瓶,还有小刀和剪子什么的。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屉的垫纸揭起来一角时,一张照片露了出来。

照片是在室内拍摄的,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占据了大部分画面,而在相片右侧的一个身影,正睇向镜头这边。一个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艳。杨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来,这个侧影很象是谢奚葶。她那微微侧身的带着极妩媚一瞥的影像,被无意中定格在了这张照片上。杨路开始确信那就是她了。虽然自己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会有这样的表情,显得那么放荡和肆意,并且脸上化过很浓的妆。但纵然在惊疑之下,他还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种妖冶情态打动了。把照片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去后,杨路的心底产生出一种疑虑,对谢奚葶的深深的迷惑。目前这一切都还无从判断。不过,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摄时自动留下来的日期:99。06。22。

杨路似乎从中嗅到了一丝绝不平常的气息,他想去开下面的小柜子,但门是锁住的。当试着把上边的抽屉整个儿拿出来之后,果然,小柜子里的东西已经一目了然了。他吃惊地发现里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东西,但这些玩意儿却又绝非是一般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这象是一些形状特殊的内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细考究。那些细带,金属的钩绊,镂花的薄纱,黑色的漆皮,散发出奇异的芬芳,显得极其华美,又异常淫糜。不知道谢奚葶穿上这些会是什么模样,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想象,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难受了。杨路连忙去驱逐这不着边际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归还原位。

舅舅大约快要回来了吧,他想着,往楼下走去。刚下楼梯,突然就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糟了,他已经回来了!杨路顾不得许多,一下窜到楼梯的后面,蹲在黑暗中,屏住唿吸。

门被推开了,余教授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儿——谢奚葶。

他们直接上了楼,没发觉到房子里还有一个人。但这却都看在了杨路的眼中。 江元开着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驰,天已经快要黑了。

手机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江元的声音很懈怠。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港味的普通话声音,“请问是江大导演吗?” “你哪位?”

“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见面再谈?”那个声音显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个人去的,对方提出要单独谈。

进了门江元也没把他头上那顶棒球帽给摘了,相比之下那个人的穿着要正式得多。

“你好,我姓龙。”男人站起来作自我介绍时,足足比江元高出一个头来。这人留了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手指上一个大戒指挺惹眼的,不过一身铁灰色的西服却相当考究。在江元这个电影导演眼里,这家伙长得有棱有角的,成熟中透着干练,演个黑帮什么的应该没问题。

这个姓龙的不会是来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里这么琢磨着。经常有人毛遂自荐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数是漂亮女孩儿。江元唯一不喜欢的是这个人的眼睛,太阴沉,虽然脸上笑着,但目光里还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劲儿。

“龙先生,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江元坐下来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不是催您,我还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锃亮的打火机来,“叮”的一声替他把烟给点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们公司来跟您谈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你们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对,江导的才华我们老板十分地钦佩。所以,我们要合作就会找你这样优秀的电影导演。”

“请问谁是你们老板?”

“我们是一家境外公司,我们老板现在很希望能独立投资拍摄一部电影,所以就委托我来找你谈一谈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们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说完看着江元。

这个话题显然让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却又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虽然几年前拍的片子在全国火了一把,还把国外的几个奖给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没什么事做,也没有计划。主要是能让他感兴趣的题材不多,没兴趣就没有激情,也就没有想象力,那就没法儿工作。他们知道这些?不管怎么样,现在有人想投资拍片,对此刻的江元来说确实是个不坏的消息。

“说吧,拍什么,有剧本吗?”

远远地看见她,杨路的心便有些往下沉。谢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张清秀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杨路略有些迟疑地看着她,她身上鲜红的风衣在午后的阳光下明媚而温情,但旁边灰白头发的教授立刻给这悦目的轻快扣上了一块沉重的铁。

余教授也看见了杨路。

“小路,你干嘛去?”他问。

“哦,”杨路胡乱回答,“我去借书。”

谢奚葶始终没有看自己,也就没有和她打招唿的机会。风衣的色调强烈,映衬着少女苍白的脸色。

虽然这样做不正当,但却无法把握自己的行为了。那种迷雾般的疑惑已经使他自动走向了那幢建筑。这是杨路曾经徘徊并进去过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种式样的小楼,就在教授家后面的小山坡上,地势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楼北面的窗口,可以很轻松地看到教授的客厅。现在杨路就站在这扇窗前。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早春的气息使一切焕发出勃勃的生机。杨路站在窗前,风从一块破损的玻璃进来,吹在他脸上,暖暖的。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并注视着,那边。

窗帘是拉上的,米黄色的亚麻布窗帘,阻挡住了窥视者的目光。角度很好,却什么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实际,却增加了一个人的内心活动,而他竟并不急切地想透过一切看见什么,他甚至有些惧怕真的看见什么。也许不会发生任何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这最真实的窗帘和他狂乱的思维毫无关系,这只是一个平常的初春下午,阳光明媚,静谧从容。这个想法使不安的年轻人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他点上一支烟,烟雾立刻为这透明的窗口蒙上了一层淡蓝色,但窗帘后面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呢?

他似乎看见那窗帘在动了,不过,很快就证明了这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舅舅平时就是拉着窗帘的人,一种幽暗的气氛总是与他息息相关。也许他有一种独自的,绝不容许别人介入自己生活的性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这时,他却真的发现那窗帘布在动了,并且正在向他所预期的方向移动。他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朝后退缩,似乎想要隐身在后面的黑暗中。那米黄色的布料被一点一点向旁边拉动,正象舞台的大幕缓缓拉开。余教授稀疏头发的脑袋已经清清楚楚出现在杨路的视线里。

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一个人平平常常的打开窗帘的动作而已,但这缓慢的动作却如此深刻地刺激着一个角落里的偷窥者不安的神经。当那布帘打开到一半时,停住了。稀疏头发的脑袋也随之消失。两扇窗之间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杨路贴近窗口,他能看见那张胡桃木的深色写字台。

杨路夹着烟的手突然颤抖起来,一股强烈的便意从腹部袭来。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对面的窗口,一只白白的小脚,一只女性的纤细婀娜的脚,脚尖儿朝上,在那儿扭动挣扎着。杨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捆绑着绳子,是那种有着扎人表面的麻绳。麻绳将可怜的脚儿吊住了,并渐渐的绷紧……忽然“嗖”地一荡,绳子那端竟活生生拽出了一整条修长雪白的玉腿,象一尾银光闪闪的鱼儿,被钓钩从水中一下提起。窗口倒悬的美腿,搞得杨路一时间无法思考,但眼睛却死盯住那条晃动着的光熘熘的长腿——那条腿挂在午后的阳光下,白得耀眼,不住扭动着,象体质柔软的白虫,圆润光洁,泛着粉粉的光泽。而那只水晶雕琢般的玉足,在绳子的紧勒下,已经因为充血而发红,在空气中无助地摇动……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眯一眯的。

“龙先生,陈总既然想拍的是这种片子,那他干嘛不去找你们香港的三级片导演?”

“他们恐怕还不具备那种水平吧,我们老板要求的是绝对的精品。”

“怎么个精品?”

“江导一定不会没看过《X- Romance》这部片子吧,我们想拍的就是这种片子。要足够的大胆,尺度上要有突破,也还要有高超的艺术性,我们甚至希望能超过那些国外的片子!这就是我们找你的原因。”

江元当然看过《X- Romance》了,这是法国女导演凯琳。布雷亚的一部名作,可以说曾经给江元留下过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恋的镜头十分地写实,包括其中大胆出位的内容,使他联想到另一部电影——《感官世界》!

“电影是真实的想象,但不是真实。”江元说。

“虽然我对艺术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艺术,并不是在当时就能体现出价值来的,往往要过很多年以后,才大放光彩,对不对江导?相信你是有这种实力的艺术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得花多少钱吗,而且还不能上映,一分钱票房也没有,因为在中国这样儿的电影不可能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查。”

“这点我们早已想到。我们可以拿到海外去发行,前提是片子的质量要高。” “必须是纯中国味儿的,对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们随时会提供充裕的资金。”

“就是说你们老板对这件事已经酝酿了很久了?”

“陈总已经把片名想好了。”

“什么?”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会承认我拍过这部片子的。”江元说。

江元找到雷鹏的时候是2000年的六月。

那天,雷鹏正背着器材在城市的老街区寻寻觅觅,想拍一组老房子的照片。雷鹏正在为他的个人影展做准备,除了部分作品的创作以外,就是需要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江元和雷鹏以前一起上的学,一起学的摄影,但两个人毕业后的命运却是天差地别。雷鹏现在作了一名自由摄影人,开了一间影楼,因为临着江,就取名叫“江摄影工作室”。

那天的天儿挺好的,经过一扇斑驳的黑漆大门时,雷鹏无意识地朝门里瞄了一眼,里面光线很暗,却见陈旧的木楼梯上正缓缓迈下一双修长洁白的玉腿来。也许当时的情景并不那么慢,但看在雷鹏的眼中,正象是电影中的慢镜头闪过一样,这个精美的画面一瞬间印进了他的脑中。黑暗中惊现的美腿莹润光洁,包裹着透明的玻璃丝袜,在藕色的细高跟鞋上摇曳出优美性感的曲线来。

后来的结果是雷鹏跟踪了她,并用手中的相机悄悄拍下了不少照片。这并不重要,只是后来的事,却是出乎意料的了!

当他佯装走过时,扭头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秀发垂拂下的白皙面容,稍尖的下巴透着一付俏丽模样儿,而中间却是两汪清水般的明眸,那么清澈的一双大眼睛。她直直地看了雷鹏一眼,使他也禁不住地慌乱了,仿佛是沉在了那迷雾般的目光里,又已被浸透了心里的念头,似乎他只不过成了众多偷窥伊人倩影之人中的一个。而男人也感到了来自那一睇中的骄傲与不屑。这令雷鹏慌张地闪在一旁,让她从身边飘然走过,才远远摄下了一个窈窕的背影。

这美人儿是谢奚葶。

谢奚葶坐在教授的书桌后面,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桌上的东西。余教授让她自己先看一会儿书,他回来之后要提问的。这女孩其实满不在乎教授的问题,她有把握自己能答得出来,因为她一直在心底里认为自己在语言方面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

一本厚厚的画册,黑色封面上印着两个鲜艳的红字——“暖恋”。这是在教授的抽屉里发现的。这画册特别的装帧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当谢奚葶满怀好奇地拿起这画册,悄悄翻开第一页时,这一幕她以后一直都记得很清楚,那是发生在大二暑假的某个星期四的午后。

画册拿在手里有些发沉,翻开黑色的封面,里面是一幅女人的照片,深栗色的长发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娇媚,连谢奚葶也不得不觉得这是一个美人儿,女孩还注意到在页面的下方印着“小朵”两个字。她随手将这一页翻了过去,还是这个女人,一件红色的窄裙紧裹着她丰满的身体,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页又是另一个姿势的……每一幅照片的目的好象就是要把这美人儿迷人的身段进行充分地展现,而女人也在镜头前极力迎合着,做出的种种姿势使一页页的画面愈发的不堪起来。谢奚葶早已面红耳赤了,她不知觉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动着。眼前的照片已经把女人最隐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来了,这些照片都印刷在质量上好的铜版纸上,清晰到每个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画册中的女主角给吸引了。这个拥有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里闪现出的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当她毫不吝啬地展示出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时,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种极度诱惑的神情,深深刺激着少女的神经。谢奚葶不觉紧紧夹拢了双腿,捏住画页一角的纤细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画册从来没看过吧?”教授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突如起来的惊吓几乎使谢奚葶晕倒,她被发现了!

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两只大眼在镜片后面直瞪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她从来没有看过余教授的脸这么红过,象搽了胭脂。这让谢奚葶有点想笑,但她的胳膊却被教授的一只大手给攥住了,捏得她很疼。双方都沉默着。

余教授的脸色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突然平静地对女孩说:“来,学一学。” 谢奚葶惊异地看着教授的手指指在画册的一页上。什么,难道要我……

“不会吗?”教授仍然问道,“来,学给我看看。”

谢奚葶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充血,烧得通红。

女孩儿看了一眼画册,然后慢慢转过身去,走到写字桌前,两腿绷直,分开,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翘着的臀部把牛仔裤的布料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异常丰盈。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也象烧着了一样,渐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教授将手伸向那湿热的、在隐秘处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压迫柔软而散发着朝气与热望的部位。隔着布料所感觉到的震颤和喘息。向上,并用力地揉搓……一下就引发了少女压抑而绝望的呻吟,象短促的惊悸。

他突然抓住她的发辫,拖向桌面。

温柔的娇躯俯身在胡桃木坚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劲疾地掠向正在桌缘蠕动的臀部,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滚圆的,充满肉体弹性的屁股根本无法躲避,在重击之下猛然一挺——没有声息,也没有惊叫——女孩安静了下来,清秀的面孔却烧着样的赤红。颤动的睫毛下目光迷朦,在突如其来的暴力下出奇的驯服。

月凉风轻,谢奚葶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里。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袭微风,竟挟着悠悠的香气。不是楼下栀子花的清香,倒象是从哪个女子身上飘来的,很脂粉味儿的香气。

床上的少女索性闭上眼睛,去闻,又没有了。而皎洁的月色还透过纱窗,水一样照在女孩儿曲线起伏的娇躯上,为这纤柔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辉。 谢奚葶的双脚慢慢地蹭动着,夹埋在双腿间的手渐渐伸向里边,在娇嫩的地方挤压。那两条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开了,不停地来回曲伸……她喘息着,手指快要被淹没了,光滑的草席上缓缓挣动的两只雪白小脚,在急切地喘气声中猛然绷直了,少女发出了一声娇软无力的叹息。她的眼睛紧闭着,身体在微微打着颤儿。屁股仍然有些肿,刚才在席子上摩擦的时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这种灼热的触痛,让下边如同着了火一样,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阵针刺般的痛感中彻底飞升!

平静下来的谢奚葶,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做了个梦,是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因为自己确实那幺小,好象犯了什么错误,记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顿。她又梦见爸爸了,总觉得自己还是很乖很乖的,但爸爸却还是打了她一顿。在梦里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思想却是现在的了。难道自己也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当挨打的时候,虽然也哭着,心里却十分高兴,所以一动也不动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种幸福感已溢满了全身,爸爸不会再离开自己了,他还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离的婚。

散发着青草的芳香。这是一个奇怪的季节,每到这个时候,江南就会连着下一个月的雨。

雨刚停,午后的阳光一点儿也没有夏日的炽烈,只是明亮地从窗口照射进来。桌上的玻璃水瓶子又把光线折射到雪白的墙壁上。剔透的水杯被女孩清澈的眼睛注视着,那双眼睛里也象盛满了水。她的头发还是老样子,整整齐齐地扎在脑后,光洁的额头上垂落着一些细软的流海。

谢奚葶并不经常到这家咖啡店来,虽然这店就在通往学校后门的路上,离她家不远。也许,她不太无缘无故地去这些地方吧。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了,所以整个店里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玻璃窗边,这是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屁股吧……”——这句话改变了一切!

是一个玩笑,还是一种疯狂,还是自我的宣泄?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户,水瓶,水杯,女孩……在雨季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难道她的屁股也是玻璃做的?

谢奚葶裸露的胳膊上有几道红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那是粗暴的痕迹。

杨路走进来的时候,谢奚葶正站在吧台前准备离去。

这里没有别人,而她正转过脸来,眼睛落在了杨路身上。他摘下墨镜,与她的目光相触。这目光象是跳动的火苗,闪烁明亮,刺灼着,而刹那间又冷若寒霜,使他仿佛跌落深渊。

杨路无法逃脱地注视着如幽潭般的双眸,他甚至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已经看到了那胳臂上的勒痕,因为紫红的印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夺目,使人感到刺痛和悲伤。而女孩儿的双眼如同罩上了一层雾气的深井,一切的感念流进去都无声无息。

“嗨,”谢奚葶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唿,“杨路。”

“呵,你也在这儿啊。”

“是啊…嗯,我要走了。”说完女孩儿向门口走去。

独站着的杨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见正快步走到门口的女孩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问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这话叫杨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却忽地仿佛发芽了,长出茸茸的春草。 他默默地跟着女孩儿走进了明媚的阳光中,从少女身上传来的袭袭清香令他陶醉,而头上却又飘起了蒙蒙的细雨。这江南的梅雨时节呵!

“东边日出西边雨,”杨路念道。

“道是无情却有情。”谢奚葶轻快地接了下句。

杨路再转过头去,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这不由使他的心荡溢起无边的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满了忧伤。

“落花人独立,”

“微雨燕双飞。”她的声音是如此的轻莹婉转,叫杨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飞雨,落下无尽的感伤。

“如果一个人的命运是可知的,”杨路低头说道:“我是说命中注定了的事,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运的秘密吗?”女孩问:“也许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也许来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叹了口气,又说:“但也够了。”

一阵沉默。

“我到家了。”谢奚葶停了下来,望着路那边的一池静静的春水。

“哦,再见。”杨路也停下脚步,看着女孩儿。

他们站在午后的阳光下,站在微微的细雨中,池塘边春草的叶子葱蓉挺立,散放着莹润的光。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透过半掩的窗帘射入一些光线,斜照在谢奚葶发白的脸上,勾出绝美的轮廓,仿佛幽暗中浮现的精灵。余教授还坐在他的写字桌前,身影几乎隐没到黑暗里去,只有手中香烟的火光在明灭闪烁,升起袅袅蓝烟。 “今天,是星期几?”教授问。

“星期四。”

“呃,”老男人从喉咙发出一声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译文带过来了吗?” “嗯,带了。”女孩轻声回答着,面色却一阵发红。她从挎包里抽出一个本子,递过去,但教授没有接,他说:“这样,你就读给我听吧。”

“这…”女孩的脸更红了,“要我读吗?”她看到那眼镜片后面教授的目光直盯着自己。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然而谢奚葶只张了张口,挪动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译的日本人写的东西,就觉得一阵心慌,她悄悄地夹紧了双腿。

后来谢奚葶在她的日记里这样记述了当天发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时候,杨路打了一个电话来,约我和他去江边,说那儿放风筝最好。我告诉他要去教授家上课。下午的两节课我几乎没怎么听进去,心里乱七八糟的。那篇鬼东西已经翻译好了,简直太难为情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因为比起我去教授那儿上课来,这算是……这就是一种错误,而我却无法摆脱。我不能去详细记录,日后我将无法来面对。他比以前更加疯狂了,我呢,同样如此……”

当外套被教授脱去后,谢奚葶细长的腰身展露出来,她里面穿着的红色毛衣和白色长裤凸现出少女娇柔的身段儿。

教授的手在她背后略微一按,谢奚葶便无力地向前倾去,只用双手勉强撑着写字台的边缘。女孩儿低着头,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凄惶。而两条修长的腿夹拢着的姿态,更呈现出圆滚滚的臀部,把白色裤料绷得紧紧的,竟象包着两大滴悬垂未落的水珠儿,丰盈欲滴。

教授便伸出两指,在那最肥嫩处一捏,弄得圆绷绷的屁股一阵肉紧,兀自扑簌簌地颠颤起来。

“嗯?把裤子脱下来,”教授说:“让我看看是什么在动。”

“我…我没有动啊,我不知道…”谢奚葶轻声叫道。

她早已面红耳赤,羞愧地闭上了眼睛,但却顺从地把屁股迎送上去。教授的双手抚了上来,接着撩去上衣,并从腰间褪她的裤子。当白色的长裤被褪下时,这老男人的眼前却闪出一片莹莹的白光来。原来这女孩儿在长裤里面还贴身穿了一层连裤丝袜,也是白色的。现在,这层透明丝织物正包在她光熘熘的粉臀上。这臀部如此浑圆,充满了活力和诱惑,应该受到严厉的惩罚!

教授的手掌高举着,然后重重落下,拍在了向后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肉滚滚的屁股发出“嘭”的一声响,谢奚葶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来。而脸色也一下涨得通红。可教授并没有停手,她的叫声尖细,象嫩叶发出的哀鸣,教授好象很喜欢听到这种哀鸣,他的脸部无情地注视着簌簌发抖的丰臀,狠狠掴了下去,那屁股则因为疼痛而妖艳地扭动起来,在手掌下发出哔哩叭啦的响声,丰胰的臀肉波浪样地翻滚着,应声跳动。女孩儿的屁股顷刻间便被揍得发红,象刚出屉的馒头一样暄了起来,冒着热气,上面遍布着红肿的凸痕。这也许是一个温柔娇嫩的屁股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臀部的灼痛已扩散至全身,使她感到难以唿吸,她张大着嘴巴,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着。而当身体感到极度疼痛时,整个人却仿佛被一种炽热所包覆,随着屁股的扭动,敏感的小腹下悄然涌起一股热潮,向上流窜,使少女的脸色象烧着样的赤红,向下却更难以解决,她发出娇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去承接,逢迎。可当她扭过头去,却发现教授拉开抽屉,拿出了绳子。

“难道又要捆了吗?”当谢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粗细的麻绳时,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深深地吸气,微微闭上了眼睛。她又闻见了那种麻绳所特有的气味,混合着肉体的汗液和其他别的什么,一齐刺激着她的嗅觉。她喘息着,双手被老男人抓住,拉到背后,反翦着,两股叠合的麻绳立刻在手腕上缠绕,粗砺的摩擦感使她浑身起了过电般的颤栗,这种感觉难以言述,她尽量地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捆绑的痛楚。绳子一道道地交结抽紧,勒进了细嫩的皮肉中。少女的身体在绳索下被奇妙地交错分割,象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

纠结的绳索将两只胳膊捆得很结实,交叉反绑在背后的位置。左边的一条腿被折叠起来,用绳子绑好,平放在了桌面上,这样一来就使少女整个人儿被迫着俯趴在宽大的写字桌上,而另一条腿儿就只能无助地挂在桌边。雪白娇艳的屁股已经无处躲藏,完全展露着,只剩了透明丝袜还紧紧地包覆在女孩儿股间,里面没有内裤,从后面能直接看见两片鲜嫩湿滑的肉唇粘乎乎地挤在一层薄薄的白丝里。

教授象对待自己完成的杰作一样欣赏着被捆绑的少女,她的身体如此美妙,连她的挣扎都这么楚楚动人。教授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怪诞的微笑。一阵“哒哒”的细微响声引起了老人的注意,当他找到声源后又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是谢奚葶被单挂着的那条右腿,正竭力绷直了想踩向地面,又因为够不太着,所以只得用还穿着高跟鞋的脚尖勉强踮着,而鞋的后跟就无法控制的在地板上发出那种小鸡啄米似的嘚嘚声来。

教授慢慢靠上前去,盯着那条直踮着的腿儿,忽然双手一抄,一条骨肉纤匀的玉腿就横陈在手中了。裹着透明丝袜,艳丽而修长地平伸着,起伏的曲线泛起一层迷人的象牙色光泽。教授把手按在少女柔滑如绸的腿面上,隔着一层薄袜,宽厚的手掌紧贴着修长腿线自上而下地摩挲着,软绵绵的皮肉在手指下翻滚,发出“沙沙”的轻响。谢奚葶的唿吸不均匀起来,突然她感觉脚上一凉,是那高跟鞋被脱去了,一只薄薄的秀足已无处藏匿,几个脚趾头紧张地并在一起,微微弯曲着,被余教授一把握住。她急促地吸了口气,猛觉得脚心一阵发烫的触感直涌上来,使女孩忍不住轻哼起来。她努力回过头去,惊讶地看见教授微秃的头顶在自己脚下颠簸着。他正象狗一样伸出舌头,起劲地舔着她的脚底。那只可怜的小脚丫被老男人紧紧抓在手中,在舌头的刺激下不时神经质地抽动着,蒙在丝袜里的脚趾不停弯折,张开……小小的脚掌被弄得沾满了口水,薄袜湿溚溚地粘在粉红色的足底上。老人甚至努力试着把她的整只小脚塞进嘴里。谢奚葶渐渐抵抗不住了,从喉咙里喘息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身体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腰肢来回扭动。

教授的大手一把按住水蛇样游移的腰腹,锐器毫不费力地穿过裤袜的中间,教授的手指是细瘦而焦黄的,正捻起了小美人儿股间的一层薄丝,锋利的小刀片从中割过,在发出轻微撕裂声响的同时,丝袜立刻弹力十足地向两边绽开,粉红湿润的肉唇整个地暴露出来。

白嫩的粉臀上布满了高高低低的肿痕,而夹在尻间的私处一览无遗地凸露着,两片蚌肉儿已经充盈鼓胀起来,微微向两边张开,翻出一条红晶晶的肉缝儿。教授的手指就沿着那肉缝儿一捋,指尖上便沾了粘稠的汁。两片娇唇只无奈地一收,又自动慢慢张开,顾不得一汪汁液直淌出来,流成亮晶晶的一条线,挂在两腿之间。

细瘦而焦黄的手指已毫不费力地没入了肉中。谢奚葶低吟了一声,结实而粗糙的手指正在她柔腻的体内厮磨,深深地插在女孩最私秘的部位。老男人摸到了里面那些纵横交错的肉褶,并故意的去揉搓挤压,一下就使谢奚葶哼出了声来。她的身体开始不作主地颤抖,白皙的颈项也飞起了一片粉红色。美人儿闭着眼睛,屁股高耸,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她湿滑的肉洞中发疯似的出入着,被不堪地弄出了“咕唧、咕唧”的声响。那羞处简直要融化了似的,灼热的刺激从每个敏感的毛孔直达神经,剧烈的程度几乎使这可怜的少女无法承受。

小腹下面象潮水一样迅速涌起的热流,一阵一阵直涨上来,瞬间便淹没了一切意识。她听见自己细嫩的声音发出的无耻痴吟,而被捆缚的身子只能在桌面上不停地扭动。教授的额角上也有了汗,却毫无停顿的意思,他又加进了一根手指,以中指和食指一齐戳进谢奚葶湿漉漉的肉阜,全力狠插起来。没多久那不停扭动的娇躯突然绷得直挺挺的,小美人儿嘴里急急地喊着“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了……”。教授却暗暗加快了动作,那儿已经憋不住了,没几下就见从颤抖的屁股间猛然飞出一道热液,溅了一片。谢奚葶长长的“咿呀”了一声后,再没了声音,只大张着嘴巴喘着粗气,双眼渐渐翻白,浑身仍止不住地乱抖,随着又一股热潮冲击,那纤腰竟痉挛般反曲了起来,连脚尖儿都直绷绷挺着,而翘得高高的屁股又接连不断滮出大量的水花儿来,顺着修长的玉腿流了一地。

#2

站在自家的浴室里,谢奚葶还是不能确定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实的。可留在身上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从莲蓬头里冲出的热水淋在她光滑的胴体上,使她感到一阵酥麻的同时,也使她觉得有些微微的眩晕。她揉撮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柔软滑腻的肌肤带来的快感。

雾气迷蒙的镜中,也有一个少女在注视着她,一个披着乌黑的秀发,皮肤白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去,轻轻挺起胸,年轻的身体立即呈现出无比诱人的曲线来。她把双臂背在身后,让一对娇俏的乳房恣意展露着,以少女特有的姿态直翘翘地挺出来。两点桃红色的乳头显得娇艳欲滴,红玛瑙似的镶嵌在嫩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谢奚葶不禁眯起眼睛,痴望着这个娇媚动人的少女。她欣赏着她的身体,却想到将有的某一天,这美丽的人儿也会变作一具可怖的白骨,也要化成一缕惨淡的清烟,如此残酷,怎不令人心碎。她的双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两腿之间,抚弄着,脸上露出空虚而甜美的表情。从体内传来的热度到达指尖时,她感到一阵窒息,同时平静了下来。

家里的电话这时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谢奚葶的母亲不在家,她怕有什么事,赶紧抱了一条大浴巾跑了出来,接起电话:“喂?”她轻轻问了一声。

“喂,是谢奚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挺有磁性的声音。

“哦,是我,你是杨路吧?”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听得出来你声音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奚葶问。

“嗯……有点事,”杨路在那头嗫嚅着:“你能出来一下吗?”

“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嗯,……”那头一阵沉默,杨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想当面说比较好吧。”

“这个……”谢奚葶也停了一下,答应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楼下的台阶那儿等我吧,你知道的对吧,我就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无人的台阶上,杨路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这高高的台阶,等待着心爱的女孩。四周是那样的宁静,只有时而吹过的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谢奚葶呵,我该怎样对你说呢,你又会怎样回答我呢。亲爱的葶,我们似乎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亲爱的女孩,我宁愿一直站在这儿等你,因为今夜的月色多么美好,夜空又是多么的沉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这又是一种多么甜蜜的等待啊。你会怎样的来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样地来,都是最美的。

她从高高的台阶走下来,仿佛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头发没有象平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披在肩上。杨路从来没有见过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可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太美了。散开的秀发还未完全干透,乌黑而纯净,在月色下晕着淡淡的银辉。她穿着黄色的连衣裙,翩然来到他身旁,带来一阵醉人的清香。杨路便被这轻柔的气息包围了,他不明白这令人沉醉的气息是夜色中的花草散发出的,还是她给了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带着优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双眸善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小伙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可杨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的说不出任何得体的、合适的、打动得了人的话。准备好的话一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眼里充满了淡淡的伤感。

“你不说话,我可走了。”女孩又说,却没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说出话来,难道还要说什么吗,难道还不明白,难道你要离开?!

“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好吗?”谢奚葶说,她还是那么理性。

杨路点点头,与心爱的女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希望这小路长的没有尽头,希望这黑夜长的没有尽头。

“我……”杨路终于开口说:“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去向另一个人表白的话,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接受,另一种是拒绝,一种是回爱,另一种是轻视。” “我怎么会轻视你呢?”谢奚葶说:“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杨路无语地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其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她似乎不无得意地微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却没有勇气问下去。

“让我考虑考虑好吗?”谢奚葶说,这样的话使期待着非此即彼的杨路稍微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儿。”谢奚葶一边走一边说,又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刚进学校的时候,军训的时候,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女孩儿的脸上又露出了小小的胜利的微笑。 “啊?”这倒叫杨路十分吃惊,也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我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

“因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觉得出来。”

“那你,你要考虑吗?”

“是的,”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我要考虑。”

一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条小路也快走到了尽头。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谢奚葶说。

杨路送她到了家门口,互道再见。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杨路转过身,狂奔着跑进了黑夜中。

谢奚葶的梦境中总是出现童年,仍然是父亲打她屁股的情景。父亲宽厚的巴掌打得很重,她听到的却是母亲的呻吟,一种痛苦而压抑的抽噎声,令她心悸,也令她不安地产生了莫名的快感。梦境总是如此混乱,当她回过头去,却发现打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亲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个扎小辩的小姑娘,却已成了个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象打小孩子一样把她放在膝盖上,她也乖乖地趴着,内心深处的什么总在这样的梦境中被唤醒,象杂乱的野草穿枝过蔓疯狂地生长。一梦醒来,长夜未尽,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湿了。她闭上眼,虚弱地吁了口气,在清醒中想到了杨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轻轻笑了。

99年6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楼。

谢奚葶的双手绞在一起,勉强还站在那儿,下腹传来憋胀的感觉使她面色潮红,唿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许她上厕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话,那就请吧。”

“可是,你……”谢奚葶涨红了脸说:“难道不让我去卫生间吗?”

“不,这可不行。只能在这儿,”老男人冷酷儿平静地补充道:“我是指就地。”

“啊,怎么可以?”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微微发抖了。

“我说的很明白了,”教授无动于衷地说:“难道还一定要解释得清清楚楚你才懂?”

于是男人嘲讽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想要撒尿就尿在裤子里。” “啊!”谢奚葶惊恐地看着教授,两条修长玉腿却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她喘息着拼命夹紧大腿,扭动着,但强烈的尿意却一点点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随着下面的阵阵收缩,她来回挺动着腰肢,一边哼哼着使劲夹住双腿,两手在腿面上搓揉着,屁股却逐渐向后撅去。她再也憋不进去了,已经有一股细流径自从下面淌了出来。谢奚葶绝望地闭上眼睛,裆部立即湿了。极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浑身颤栗,从后面看去,女孩儿的屁股下面已经湿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体内的热流却再也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很快整个裤腿都湿透了,一阵热哄哄的尿液的臊臭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女孩无力地蹲了下去,当她抬头看见教授冷漠的表情时,终于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声痛哭。但尿液还在不停地从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板上的湿迹仍在不断地扩大,她甚至还放了一个屁。虽然只是轻微的“噗”的一声,已足以令这女孩无地自容地瘫伏下去,细瘦的身体在横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搐着。

窗外开始下雨,余教授阴暗的卧室愈发沉闷,令她惶惑,谢奚葶一个人赤裸裸地躲在教授的卧室里。她洗过了澡,但那堆肮脏的散发出难闻气味的衣服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头柜里还有几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着门对她说:“你自己拿吧,快一点。”

谢奚葶虽然心存疑惑,可的确已经别无选择。柜子里有一个盒子,她取出来放到床边,打开,里面确实有一些衣物。女孩随手捻出一件式样古怪的小东西,好奇地拿在手上展开,发现这是仅有几根皮绳勾成的丁字裤,后面却有一颗锃亮的钢锁。而中间穿过的是一条细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布满了翻毛,那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纤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吓得她连忙把它丢了回去,心儿卟卟地跳了起来。她随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条短裙,十分地好看,不过好象太短了点儿,于是站起来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发现如果穿在她颀长的身体上,那短短的裙摆只能勉强够遮到她的臀部,那么略一弯腰岂不就?天啦,这些“衣服”怎么穿得出去噢!谢奚葶无奈地坐回床边。

可教授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你好了没有,快一点,我要进来了。”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应着,咬咬牙硬着头皮挑选。

只有这一件连身衣了,似乎还好,纯白色的,样式有点象泳衣,只是特别特别的薄。她小心地穿过两腿往上提去,再把细细的吊带拉过肩头,衣服紧紧地贴在她身体上,而胸口却怎么也拎不上去,原来那儿只是两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将她的乳房高高地往外托出。谢奚葶无奈地摇摇头,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颜色的长袖衬衫,还可以穿在外面,虽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对翘在外面的奶子。最后她为自己挑了一条简洁明快的白色长裤,谁知穿上之后,才发现不但裤料薄得几乎透明,并且那剪裁是完全贴紧着腿部的曲线而下。还好自己的双腿算是挺漂亮的,谢奚葶不无嘲弄地想,殊不知这身打扮已经把少女玲珑的体态勾勒得纤毫毕现,也更加有装饰性地展现出谢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动人身姿。 “你怎么还没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着,谢奚葶心脏呯呯跳着,慢慢拉开门,站在那儿显得如此慌乱。

房间的门打开后,一身纯白无暇的谢奚葶轻轻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脸上红红的,可胸脯却很夸张地高耸着,把窄窄的衬衫前襟撑得满满实实的。乳头直接和衬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经翘立了起来,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两颗鼓凸的肉粒。 教授以一种从来未有过的惊奇眼神看着她,因为他仍是一个男人,而且这是一个精力还相当旺盛的老男人。长期独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压抑个乖戾,但仍不失学者风度,只是感到喉咙有些发干。教授连忙伸手去摸烟,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女的身子,他咽了口唾沫,举着拿烟的手,却忘了点火。看得出教授的脸色竟也有了些红晕。他感到一种温暖,眼前这年轻娇媚的身体使他获得了某种力量,使他仿佛也年轻了许多。胸口里象是有一阵干干的东西忽地荡了一下,谢奚葶的诱人身姿摄服了他。

她原地转了一圈,那黑色的长发那么柔顺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纯的秀丽面容却配上了魔鬼般妖魅淫艳的身体。窗外的雨这时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光象锥子一样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体却愈发热了起来。她的双膝互相摩蹭着,咬着嘴唇,身体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转动,每一步,都象是一种诱惑,用身体去引诱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诱惑。

她于是慢慢转动着,在这个下着雨的午后,一切都象是放慢了速度,孤僻、静谧的房间里,只听见两个人的唿吸声,和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叭嗒”声。谢奚葶的表情已经渐渐放松,变得沉静,她明媚的、黑晶晶的双眸渐渐充满了轻佻的神情,而且做出了更为诱人的姿态。也许这是一个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的肉体游戏。

教授的双臂环抱住谢奚葶,抚摸着温柔细软的身体,闻着她头发上散发的清香,他几乎想吻她,但没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虚。

“我不会永远拥有的,因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败的了。”教授停下来,缓慢地说:“年轻的时候,就象你现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应该说是一个佼佼者,去日本留学……回来后作为交流学者去英国,那时候还是为了自己的一种理想在奋斗着。就和你现在一样,用功,心无旁鹜。”

谢奚葶很安静,没有作声。教授又说:“小谢,你可能不会明白,我是失败了的,我的学术成果无法实现,一直没能在现实中有任何用途,这种失望,”他停顿住——有些激动,又继续说:“这种失望对于一个一心搞学术的人来说,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打击?一种真正的打击,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教授的面孔这时已经布满了失落,他又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现在,我应该承认算是彻底失败的了,而且孑然一身,离群索居。”

老男人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目光锐利而无奈。他抱着谢奚葶,女孩儿就坐在他腿上。从他身上发出的浓烈的苍老且倔强的男性气息,混杂着烟草的味道,使劲钻进谢奚葶的鼻子里。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动,引起热的柔腻的触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顺着股沟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在了那个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紧缩起来,张开嘴巴喘着气,扭动不安起来。 “小谢,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没了,心如死灰,我只有这个!”说着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着裤裆抠进了少女娇嫩的肉中,谢奚葶猝然发出“嘤”的一声吟哦,身子发软。而教授的另一只手正迅速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捆绳子。 “我只有这个,”他说:“这个,就象香烟一样,能给人带来温暖和拥有的慰籍。”

教授终于拿出了绳子,谢奚葶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媚的雾气,她无力地喘息着,又一次感到在劫难逃。她是害怕绳子的,害怕被绳子捆绑,那委屈无助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残,然而一旦身陷其中,当绳索在身体上紧紧缠绕,勒进皮肉,最终失去一切自由时,某种任凭摆布的情绪却会导致一种彻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种完全失去自我时的放弃感受。

谢奚葶被捆绑在教授的那张座椅上。全身雪白的柔躯仰面朝天地半弯在椅子里,四肢都被麻绳绑着,双手合什举在头上,绳子绕过椅背固定,使她膀臂不能动弹,两条腿则大大分开着,以一种极为不堪的M型紧紧捆住,同时她的屁股不得不如同随时准备供人赏玩般鼓凸出来,只有两只光滑的小脚还能在屁股两侧可笑地摆动。

少女紧致诱人的身体,象个玩偶似的被捆缚在椅子当中,仍不住地扭动挣扎,一时媚态百出。两条修腿呈M型的捆绑,并被向后拉到两边,使她的大腿和腹股间紧紧屈压,紧绷出一个肉感十足的滚圆屁股,包在薄薄的裤料里,明显透出了股间隆起的肉丘的形状,甚至看得出中间那条肉缝儿的位置。

谢奚葶的屁股以毫无设防的姿态,在教授的目光下跃动。教授的头低下去,垂俯在女孩儿两腿之间闻嗅,那儿散发出的闷热潮湿的气息,微微有点酸味,却温柔迷人,象一片润泽的青草地。教授沉浸在这种气味中,他急迫地用双手捧起她整个儿丰满娇臀,把干涸的嘴脸深深地填埋进去,在那儿用力拱着,吮吸着,鼻头挤进了肉缝儿中。

“呵…呵…呵……”谢奚葶激烈地喘息起来,她无奈地挺摆着下体,感觉顶在底下的唿吸热乎乎地不断升温,而且仿佛找到了入口似的,直钻到肉里,从胯下一阵阵直涌上来,使她浑身发热,闭着眼发出虚弱的呻吟。当教授抬起脸来的时候,发现谢奚葶两腿之间的地方已经洇湿了一片。

“你怎么又湿了?”教授把嘴凑到女孩耳边说,“呜…我…不知道,”她羞愧地闭着眼睛,轻声回答教授令人难忍的问题,“这是忍不住的。”

“看来你那儿很需要点什么,对吗?”教授突然大声地问。

“啊,不!不是的,什么也不要。”谢奚葶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会被怎样对待。

“不要?”教授紧跟着问。

谢奚葶有气无力地点着头,满脸烧得赤红赤红的,而屁股中央的湿迹却一点一点地扩大了。

“是的,不要,不要……”少女几乎用哀求的口吻在说,她无法动弹,这种任由外力侵入的姿势,引发了内心深处某种莫名的兴奋,她隐隐感觉将会发生什么,却不可预知。而这种无力改变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的心理体验,使她获得了一种被放逐或者被遗弃感,进而产生出彻底的自弃和接纳一切的意识。因为这是强加的,是自己所无力抗拒的,所以只能接受了,肉体的欲求已经不是在受自己的控制,因而抵消了隐藏得很深的那种女人所独有的性的罪恶感,而这种感受又与谢奚葶从小就渴求而又过早失去的父爱有关。父爱的一切印象只留下了体罚的记忆,于是受到体罚的感受便和父爱的体验强迫性地联系在了一起,使她的潜意识里形成了受到体罚即等于父爱,特别是由一个象父亲那样的男人所施加时,就尤其深刻。而这种掩藏得很深的心理症侯一旦与她少女青春期萌发的性意识纠结在一起,便转化成了一种受虐的性倾向。因为受虐不但加深了“爱”的体验,而且还消除了心理上的罪恶感。当这样的受虐性行为以反复发生的形式在她的意识中不断加强时,左右着性快感的阀门也就随之而无可救药地和受虐联系在了一起,这些因果的作用形成了谢奚葶那种受虐型的人格。

当教授从厨房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根黄瓜,握在手中又粗又直,表面净是些狰狞凸起的毛刺。

“噢,不!”谢奚葶猛然意识到了教授的企图,吓得脸色发白。她徒劳地奋力挣扎着,把椅子弄得咯吱作响。看到小美人吓成这样,教授不禁笑了。

“小谢,你干嘛这么紧张?”教授问道。

“求你了,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谢奚葶哭丧着脸说。

“不要什么,嗯?”教授故意问道:“没关系,你说,到底不要怎样?” “不要你手上的……”谢奚葶实在难以说出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长裤被褪至膝弯,白嫩光滑的屁股又一次露了出来,只有极薄的一层连体衣从她胯下穿过,勉强遮裹住那点最隐私的部位。教授进一步地问着,同时用黄瓜的一头去逗弄谢奚葶光熘熘的屁股,粗粝的凸刺在她柔腻的臀肉上划过,令她立刻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不要用黄瓜!”谢奚葶终于咬着嘴唇,艰难地说:“不要用黄瓜弄人家……”

可教授却嘲弄地说:“黄瓜难道不好啊,同你一样新鲜,挺嫩的,要不你尝尝看?

说着就把黄瓜举到谢奚葶嘴边。

“不要啊,求求你了!”谢奚葶只有哀求,“它太粗了,我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啊……”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黄瓜已经捣进了张开的嘴巴里,女孩立刻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教授握着黄瓜在谢奚葶口中来回搅动,粗肥的瓜身上面流满了谢奚葶的口水,闪着绿生生的光。

“你一点也不吃,那肯定是下面很想要喽,是不是?”教授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并用黄瓜的一头顶在谢奚葶两腿之间,那个柔软的部位立刻被顶得凹陷下去。女孩儿也因此颤动起来,她的唿吸越来越急促,却依然用发抖的声音哀求着:“别这样,求求你了,余老师,我真的不行啊……”她很害怕,却说不清这种哀求到底是抗拒还是恳请。

“那也要试了才会知道,对不对?任何的设想都要经过实践的检验,要做实验,学习物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备设计实验的能力,这也是平时不断培养出来的……”教授自顾自地唠叨着,有些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不再去理会谢奚葶的反应。

连体衣包在股沟间的又窄又薄的一层,早就被弄得湿煳煳的,已呈半透明状,黏在美人儿隆起的肉阜上。那耻部艳如蜜桃,连中间一道肉缝儿也看得清楚,真正显出一种淫糜来。谢奚葶可能不知道,她下面唯一所剩的遮护竟有个隐秘的机关。原来这连体衣的裆部是可以开启的,只靠着两枚小小的搭扣连接,所以只消解开搭扣,一切便可暴露无遗。教授自然是清楚不过的,于是伸出手指轻轻一捏,便解除了丰满玉臀间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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